新领域探索领跑全省的背后……——记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检察院第六检察部

“6个人,第六检察部,守护公共利益666!”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检察院第六检察部主任徐缨总是这样说自己的团队。自2019年内设机构改革后,这个年轻的团队在公益诉讼探索的路上,敢啃“硬骨头”,善破“老大难”,摸索出一套成熟的办案范本。

2021年,鹿城区检察院第六检察部有3个案件入选全国检察机关公益诉讼典型案例。2021年12月,这个团队获评浙江省检察机关优秀办案团队。

一个战斗力爆棚的团队

在这个团队,有侦查学科班出身的张萌萌、有拥有十年出庭公诉经验的第一检察部原副主任李昊、有全省民行检察业务标兵徐缨和林爽……他们发挥出各自专业优势,共同打造了公益诉讼检察优质战斗力。

2021年4月入选最高检个人信息保护公益诉讼典型案例的督促保护就诊者个人信息行政公益诉讼案,就是张萌萌捕捉到的线索。

张萌萌通过排查该院近年办理的侵犯公民个人信息刑事案件,发现某儿童摄影公司和某儿童培训机构的员工,通过当地多家医院“内鬼”非法获取大量孕产妇、新生儿及其家属个人信息,侵害了广大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严重损害了社会公共利益。

经过研究,该院决定立案这起侵害个人信息权益行政公益诉讼案,并成立专案组,抽调擅长法律分析的林爽进入专案组,配合张萌萌完成办案任务,团队负责人徐缨则负责敲定总的办案思路。随后,该院向鹿城区市场监管局发出诉前检察建议书,督促其积极履职,同时又向两家医院发出社会治理检察建议书,督促并推动医院完善患者信息安全管理制度,从源头上防控患者信息泄露。

经过监督,行政机关加强了对相关行业的监管,涉案摄影公司和培训机构受到严厉的行政处罚,相关医院不仅堵塞了患者信息泄露的漏洞,还通报警示案例、组织医务人员庭审观摩,加强警示教育。

“瓯江庄岩段固废污染系列案的办理更是团队战斗力的体现,凝聚了集体的智慧和力量,洒满了团队成员们奋斗的汗水。”徐缨说。

2020年6月,徐缨和李昊在现场勘查一起偷倒建筑渣土案的过程中,发现瓯江庄岩段固废污染系列公益诉讼案线索。针对该线索损害范围大、情况复杂、涉及多个行政机关和多个违法行为人等特点,团队启动行政公益诉讼诉前程序,同步跟进偷倒渣土案民事公益诉讼调查。

诉前检察建议发出后,行政机关迅速行动,督促整改,转运点及时得到整治,清运垃圾60余吨,修葺了新大门和围墙。与此同时,徐缨、李昊联手对民事公益诉讼线索全面梳理,分析偷倒渣土的行为脉络,锁定运输公司的杨某为重点询问对象,又揪出了徐某、董某居间介绍,陈某、诸某用挖机将瓯江防护林地整成“土码头”,非法提供作为渣土“后场”的幕后利益链。同年11月,该院依法对5名被告提起温州市首例涉瓯江污染民事公益诉讼,要求其承担生态环境损害连带赔偿责任。经审理,法院判决全部支持检察机关诉讼请求。判决生效后,5名被告全部履行判决义务。

该系列案聚焦瓯江特定岸段固废污染顽疾,综合发挥公益诉讼检察职能,根除了长期存在的,固体废物违法堆放、露天焚烧及倾倒破坏瓯江生态的恶劣现象,办案效果显著。2021年9月,该案入选最高检“守护美好生活”公益诉讼专项监督活动典型案例。

一个追求办案规范的团队

为提升整体办案水平,团队追求办案规范,牢固树立“案件质量是检察工作生命线”意识,抠细每个办案环节,成就了一个个高质量案件。

“检察公益诉讼是新生事物,由办案经验相对丰富的同志立足个案实践研制规范的办案样本,其他同志参照办理,就是活生生的教学。”徐缨说。

团队在办理前述侵犯就诊者个人信息一案时,全国检察机关正处于公益诉讼新领域探索初期,没有成熟的先例可循,团队经历了从无到有的实践,群策群力,摸索出了一套“新领域办案范式”,包括《新领域调查固证规则》《新领域立案审查报告范本》等,这为后续新领域案件办理提供了有效指引。此后,团队率先办理了全省首例烟花爆竹安全生产领域、首例游泳场所公共卫生安全领域案件,新领域办案质效持续领跑浙江全省,经验做法也多次被最高检采用转发。

“在公益诉讼检察听证办案中同样如此。”徐缨介绍说,2020年11月,团队在办理寺前桥不可移动文物保护公益诉讼一案中,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文物部门经检察机关诉前程序督促,对古桥采取了限行保护措施,引发当地村民强烈反响。该院决定召开公开听证会解决矛盾。但是,听证会具体怎么开,对于团队而言是全新的尝试。团队决定结合具体案情设定听证程序,尤其是针对古桥保护涉及多学科、专业性强的特点,专门邀请了文博、建工和法律等领域的专家组成听证员“专家团”,为科学评议听证事项奠定基础。

李昊根据团队讨论的结果,结合自身出庭经验,起草了包括《听证方案》《行政公益诉讼听证程序》等一系列听证程序“范本”。

听证会上,先由检察官介绍案情、行政机关陈述履职情况等,随后,上寺西村村民代表就限行措施对部分村民出行造成的影响进行说明。文博专家作为听证员代表指出,已有上千年历史的寺前桥承重能力有限,汽车通行将严重危害文物本体安全,必须限行保护。村民代表听完后,认为听证员的意见专业、客观,表示信服,最终认可文物保护应当优先考虑。该案因听证效果好,于2021年7月入选最高检公益诉讼检察听证典型案例。

一个善思能写的团队

善思能写是团队成员的一大特点。在办好案件的同时,他们坚持“一案一总结”,加强社会治理短板分析,推动执法司法衔接协作,扩大公益保护效果。

在办理寺前桥文物保护一案后,李昊积极思考调研,针对不可移动文物保护中存在的经费、人员、机制等各方面问题梳理分析,撰写《问题专报》呈送区委,获区委主要领导批示肯定,最终推动鹿城区文物保护专项经费纳入财政预算,为该区文物长效保护贡献了检察力量。

2020年以来,团队持续开展瓯江全流域公益诉讼办案活动。其间,徐缨针对办案中发现的瓯江流域自然资源和环境违法多发现象,撰写《问题专报》呈送区委,获区委主要领导批示肯定,推动了瓯江沿岸产业整治。同时,徐缨还针对办案中发现的部门执法协同不足影响流域保护的问题,牵头当地公安、海警、生态环境、自然资源、综合执法、属地乡镇等8部门会商,出台了《关于建立瓯江干流(鹿城段)生态环境保护“执法司法+属地管理”协作机制的若干意见(试行)》,形成执法司法和属地协同保护瓯江的合力。

张萌萌在办理前述侵犯个人信息一案的同时,立足实践开展研究,撰写消费者个人信息保护公益诉讼调研文章,成果在多个论坛交流,为个人信息保护执法司法实务提供了指引。与此同时,徐缨和林爽还针对办案中发现的消费领域个人信息保护执法司法协同不足的问题,推动建立部门协作机制,起草出台《关于加强消费领域个人信息保护执法司法协作的若干意见(试行)》。

“善于思考,勇于探索,敢于实践,下一步,我们的团队将继续坚持以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目标,守护公共利益,守护美好生活!”徐缨表示。